时间的记忆：那些珍贵的老照片

《环沪漫记》是英国著名的旅行家葛骆（William R. Kahler)写的一本有关中国的书籍，除《环沪漫记》（Rambles round Shanghai）外，还著有《中国假日行》（My Holiday in China)和《中国杂谈》（China Hotch Potch)等。

《环沪漫记》出版于1905年，我遇到《环沪漫记》则是在2020年10月24日。《环沪漫记》全书共有11万多字，与普通的游记相同，文字间夹杂着数量不少的黑白图片。《蔡家路口》篇就有高昌庙军火库、火烧灵眼树、浦东一河景三张老相片，通过相片的时间记忆，给现代展示百年以前上海的老物景。《环沪漫记》里的相片多以风景为主，拍摄到人物的相片只有《水车的传说》篇人工操作的水车、《黄渡》篇打靶的中国士兵、《春节之旅》篇嘉兴途中的六里兴，其余关于人物的记录都体现在文字里。

《环沪漫记》中的图片，从拍摄上来说，与已知的那个年代的著名的摄影有很大的差距，或者可以说，这就是一个爱好旅行的人所拍摄出来、被我们称之为“到此一游”的相片。但是，时间却让这些相片有了意义，在我们看这些老相片时，根本不在乎相片的构图、曝光，我们将注意力投向于相片中的景物现在是否存在、那个时代的生活原来是那个样子等等。

现在，我们谈相片，常挂在嘴边的是否获奖，获得多少点击等，这些构成相片外在属性的元素是人为的，陈丹青在《影像杂谈》里谈相片的好坏时说过这么一句话：没人知道照片若干年后的命运，因为“时间”并未参与评奖。此即摄影的命运。倘若后人愿意看看今时的哪张照片，恐怕是为了照片历经的“时间”。此时，当我们阅读《环沪漫记》里那些老旧相片时，正是经历时间的洗礼之后来到我们眼前的。

时间越久，相片愈显得弥足珍贵。对于大家手里拍摄的每一张相片，要妥善保管，时间会告诉你，这些相片的珍贵之处。